对全市师德师风建设存在问题的调查报告

2018年5月31日 在盘锦市第八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上

市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

    按照市八届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指示和教科委年度工作安排，年初以来，在李淑云副主任的具体指导下，在市教育局等相关部门的有力配合下，市人大教科委组成专门课题组，利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深入全市部分中小学校、高中及社会办学机构，采取暗访、个别了解、召开座谈会和听取汇报等形式、针对全市师德师风建设存在的问题进行了专题调研。现将有关情况报告如下：

　　一、调研的基本情况

　　1.组织暗访。从今年2月中旬开始，教科委就启动了这项工作。为获取有效信息，专委会组成人员针对师德师风建设存在的问题分别采取介入式方式（以某种身分）和非介入式方式（作为旁观者）深入市内多所中小学校及高中进行实地调查暗访。专委会10名组成人员平均每人暗访学校5所、暗访人员15人以上（包括学校领导、班主任及科任教师、学生及学生家长等）。同时，部分委员还对我市规模较大的鸿文、慧泽、辽河、朗才、王后雄等校外教育培训机构进行了暗访。

　　2.个别了解。主要是通过熟人或是电话沟通，或是当面了解。熟人中有学校领导、班主任或科任教师、学生或学生家长，还有社会知名人士、党政机关干部、企事业单位职工以及外来务工人员等。专委会组成人员平均个别了解人员均在20人以上，驻会委员更多，在50人以上。

　　3.进行座谈。5月上旬，在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淑云带领下，教科委调研组利用1天半的时间，分别召开全市高初中小学校长和教师代表、学生代表、学生家长代表、社会人员代表参加的4个座谈会，共计90余人。参加座谈的15名社会人员代表由专委会直接指定，其它均由市教育局各提供100人的花名册报专委会，提前1天由专委会随机确定25人参加座谈。

　　4.听取汇报。5月9日上午，调研组利用半天时间听取市教育局专题汇报。参与调研的县区人大、政府分管领导及专委会部分组成人员分别作了发言。大家一致认为近年来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在推进师德师风建设上是做大量工作的。比如推进师德师风体系建设、加强组织保障和政策支撑、开展专项整治行动、发动社会力量查处违规补课、进行师德师风问卷调查、组织师德师风专项培训等。总体感觉当前全市教师队伍主流是好的，大多数教师爱岗敬业、教书育人、恪守师德。但不正之风问题确实存在，虽然属于个别现象，却让整个教育行业蒙羞，让教师队伍面临信任危机，给教育事业和教师形象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异化了原本纯洁的师生关系。

　　二、问题的几种表现形式

　　1.有偿补课屡禁不止。从目前情况来看，大多数重点学科课任教师都曾有过补课的经历。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是学校组织的，有的是教师自发的。有的是学生要求的，有的是家长请求的。有的是老师去学生家，有的是学生去老师家。有的是有组织的到校外辅导机构。但不管是哪种形式，均为有偿服务。小学、初中、高中均有，尤其是高中阶段更为突出。费用也不同，少的1课时几十元，多的达到数百元。座谈时有的家长这样说：“初中补课一年一台车，高中补课一年一座楼”。虽然有些夸张，而且也是个例，但不能不说教师有偿补课收入是相当丰厚的。

　　2.“三乱”问题尚未根除。由于政策制度的缺失，监管不力、查处不严以及学生和学生家长维权意识不强，加上财政投入不足、教育经费入不敷出以及个别校领导、教师缺乏师德等问题的制约，导致乱收费现象依然存在。有的学生反映班费收缴比较随意（以小学为例，按规定每学期应收缴一次，标准10元），每学期都交，至少1次，数额10至30元不等。有的不公布支出情况。还有些同学反映购买学习资料的费用交很长时间了，资料一直没下发，但钱也没退回。还有的班级收取各种考试费、补习费、印刷费等。

　　3.违规订购教辅资料。2017年以来，全市认真贯彻落实国家和省、市有关加强中小学教辅用书使用管理规定，并明确要求从2018年开始，全市中小学生停止征订任何教辅材料。但通过暗访、个别了解及座谈发现，仍然有不少学校征订教辅。其实学生购买订阅教辅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要按照学校或老师要求的指定出版社或书店进行购买和预订。学校或老师与出版商或销售商之间的交易潜规则就不得而知了。

　　4.节日收礼较为普遍。每年教师节、春节和“三八”妇女节（女教师）等，学生及学生家长通常要对教师有所表示。方式不尽相同，有送礼物的、有送现金的，还有送购物卡的，其实这已成常态。班主任相对其它科任教师收入要丰厚的多。这种行为多数是学生家长主动所为，也有个别学生亲自来做。老师主动索要的不多、给学生和家长暗示的占比更少。

　　5.通过“四择”得到好处。所谓“四择”，即择校、择师、择班、择坐。目前能去一所好学校、选一位好老师、进一个好班级、坐一个好座位已经是很多学生和家长的企盼和奢望。现在高中每班正常学生数大约在50至60人，这样的大额班讲、听课效果是可想而知的。以座位为例，坐在后面的同学基本是看不清板书，听不清老师讲话的，影响学习效果。很多家长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托人找关系，想尽办法去好学校、选好老师、进好班级、坐好座位。学校领导或老师往往就是通过协调办理这些事从中得到好处。

　　6.权力互用各得其所。学校与学校之间，以及学校与社会办学机构之间往往都存在着一定的利益关系，这里既有竞争又有共享。所谓竞争，就是都想辅导到更多的学生，从而获取更大的经济效益。所谓共享，就是相互介绍补课生源，比如向社会办学机构或经熟人介绍、或向熟人开办的课后补习班介绍自己班的学生，最终达到资源和利益共享。

　　7.个别教师师德丧失。总以为“课上不讲课下讲”是传说，但通过这次调研，此类问题确实存在。个别教师受市场经济大潮影响，价值观出现扭曲，拜金主义思想严重，师德严重丧失。在利用寒暑假期或业余时间办收费补习班时，为争取更多生源，获取更大利益，扩大自己班影响，往往是应该讲的知识上课时不细讲或不讲，留到补课时再讲；应该做的练习上课时不做或不全做，留到补课时再做。尽管这种现象是极个别人所为，但对整个教师队伍造成了极其坏的影响。

　　三、问题成因粗探

　　以有偿补课为例，通过深入分析，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1.受赢在起跑线上的影响。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进步，知识改变命运成为广泛认可的理念。人们对教育越来越重视，许多家长把对孩子的教育视为头等大事。也由于有些家长观念偏颇，受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等观念的束缚，特别偏重孩子的智力教育，不考虑孩子身心发展情况，本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想法，不惜重金给孩子补课，期待以此确保孩子学习好、进快班、考高分，将来能读重点和名牌大学。在职教师有偿补课和非教育人员开办的校外培训机构就是在这种需求下产生的。家长的这种教育观念更是补课现象火热的直接推手。

　　2.受升学考试制度的影响。虽然国家已经实施素质教育多年，推行新课程改革和因材施教、坚持以人为本的教育方法，鼓励学生全面发展。但这种新的教育理念在中考、高考等升学考试制度的影响下，还没有被学校、教师及家长们完全接受。一张试卷定终身导致了高分数才是硬道理，而且它是衡量名校、名师的主要标准，也是名牌大学择生的唯一条件。高分数从何而来？学校的办法是增加课时量，延长学生在校学习时间；教师的办法是让学生购买各种教辅资料，在题山文海中苦苦跋涉；家长的办法是让孩子参加各种培训班，疲于补课之中。这种不完善的考试制度推动了有偿补课迅猛发展。目前考试成绩依然是基础教育的最终目的，大部分考试不是侧重基础知识考察，而是为了考试而考试，有些模拟测试题目常常超出学生本阶段学习范围，这就促使很多学生选择补课。也有的为了考试取得好成绩而笨鸟先飞提前学习高年级知识。

　　3.受社会办学机构的影响。教师高强度付出和较低收入的不对等，加之与校外辅导机构收入对比，导致一些教师心理失衡，这是一些教师从事有偿补课的心理根源。教师是在校学生第一责任人，除教学工作外，学生思想品德、行为习惯、情绪状态等方面都需要教师培养和管理。尤其在全社会空前重视教育的时代背景下，教师工作负担和心理压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教师的付出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仍有的回报，还被非专业的校外辅导机构轻易“夺取”了劳动成果，有些教师看到校外辅导机构或开辅导班的同事没有额外负担，付出很少却能获得丰厚收入，心理感到不平衡，所以往往会把注意力放到校外，自己也开办课后辅导班或加入校外辅导机构参与经营活动。

　　4.受亲朋好友之托的影响。有些教师的亲戚或朋友家的孩子需要辅导，但又不能收费，这样就会再找一些可以收费的学生一起扑。这类补课是为亲情友情付出，不以收费为目的，规模不大、收入不多，通常是４—5个学生。还有些教师有偿补课也不是本人刻意所为，而是在学生或家长再三请求之下进行的。因为有些学生基础比较弱，理解能力不强，课堂上很难消化讲授的知识，只好求助本班的任课教师利用休息时间对其进行辅导，这样的辅导往往在校内进行。因人数少，一些家长还会联系其他家长，组织情况类似的学生一起参加辅导。针对这种情况，教师会乐于接受，因为不但可以提高自己学生的成绩，而且还能增加一些收入。

　　四、有偿补课利弊分析

　　通过座谈，大家对有偿补课褒贬不一，众说纷纭。那么如何看待校内外有偿补课呢？

　　1.既满足了家长需求又带来了社会问题。教师开办有偿补课班或到校外培训机构教学，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一些学生家长的需求，保障了学生放学后的学习时间和人身安全。但教师开办有偿补课班或受聘到校外培训机构授课，让社会对学校、对教师形象产生严重质疑甚至蔑视，使学生利益和教师工作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也给社会带来了麻烦，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后果。

　　2.既影响了教学质量又异化了师生关系。教师开办有偿补课班或到校外培训机构教学，过度劳累影响正常上课，每天占据其从事教学所需的时间和精力，导致其无法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进行有效教学，影响本职工作，影响正常教学质量，甚至出现“课堂上留一手，该讲的不讲，留到补课时讲”的现象，个别师德丧失的教师暗示自己的学生到自己开办的补课班或参与的校外补课机构去补课，使师生关系变形。

　　3.既助长了应试之风又影响了素质教育。教师开办有偿补课班或到校外培训机构教学，即助长了应试之风，又影响了素质教育。有偿补课追求的是提高应试能力的功利性目标，补课在某种程度上就成为了学校应试教育的延伸，不但弱化了学校和教师的义务和责任。同时也进一步加重了学生课业负担，使素质教育名存实亡。

　　4.既剥夺了学生自由又玷污了教师职业。教师开办有偿补课班或到校外培训机构教学，剥夺了学生发展的课外时间和空间资源，损害了学生的身心健康，伤害了学生对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且重复演练影响着学生对学习的激情和兴趣。同时教师为获取经济利益不惜手段迫使学生去自己开办的补习班补课，过分追求报酬而不计效果，使教师这一神圣职业受到玷污。

　　五、校外培训机构现状

　　始于2012年的社会办学机构，目前遍布校园周边。这些规模大小不等的校外培训机构，一般常年开设名师1对1、个性化小组课、高考终极逆转特训营、极效单科特训营、寒暑假特训营等课程。也有在1对1个性化教学、服务中，开设高一预科班，分班考试班，初、高中各科精品班，晚自习作业班，中考封闭冲刺班，中、高考特训营，艺术生，体育生文化课班等。还有个别校外培训机构对学员超纲教学、提前教学、强化应试教学的。这样的机构往往会影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目前我市规模较大的校外培训机构有鸿文、慧泽、辽河、朗才等。

　　1.发展态势迅猛。由于市场需求不断扩大，校外培训机构也在不断的发展壮大，而且正朝着专业化、集团化和产业化方向发展。可谓市场前景广阔，生意越做越火。从目前情况看，校内有偿补课已经受到校外培训机构的严重冲击和挑战，随着校外培训机构的不断发展和完善，校内有偿补课现象大有被取代的趋势。

　　2.成份比较复杂。大部分所谓正规校外辅导机构，都是非教育人员开办经营，他们不懂教育，更不会教学。聘用在职教师或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他们的主要策略。在针对初中、高中学生的校外辅导机构中，退休教师和在职教师比例相对较大。规模小的培训机构通常以低廉的学费吸引一些家庭条件差的学生。规模大的则利用所宣传的所谓的教学名师、教育名人或外地的知名教育团队来吸引那些想快速提高成绩并且有能力负担高额学费的学生。

　　3.宣传充满诱惑。每年3月初，一些校外辅导机构会印发大量充满诱惑的宣传单，让学生带进校园传发，介绍他们针对高三学生开办的“提分特训营”。用“平均提分100分，最高提分300分，97.5%以上的本科率”广告语来诱惑众多学生和家长，给很多学生家长造成心理恐慌。多数家庭条件好但分数较低的学生都有短期内提分的愿望和想法，他们往往会被这些校外培训机构宣传的各种优势所吸引，有的学生甚至去外地参加所谓“名校特训营”。

　　4.支出费用昂贵。所谓的特训营，就是辅导机构把报名的学生编成一个提分团队，由专门的教师带队管理，同时聘用一些在校的所谓知名教师授课。学生完全脱离所在的学校，在辅导机构进行全日制学习，一切活动都由辅导机构来安排。特训营的学费一般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少则两三万元，多则四五万元。

　　5.存在安全隐患。我们了解到，一些学生确实通过在校外辅导机构的短时间集中培训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也有一些学生完全忽视了学校教师讲授的知识和方法，甚至把某些辅导机构教授的所谓“蒙题技巧”作为高考之前唯一可行的提分手段。特别是“特训营”使学生脱离了学校的监管和管理，干扰了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存在很多安全隐患。

　　六、整治存在困难

　　校内外有偿补课屡禁不止，社会办学机构异军突起，也说明我们的教育工作存在着诸多漏洞。

　　1.思想认识上存在着不小的偏颇。部分单位以考试成绩、升学率作为评价学校的重要指标，政绩观狭隘，造成学校应试教育倾向、校际间分数攀比和畸形竞争，对有偿补课态度暧昧，甚至默许纵容。一些学校及老师一味强调学生和家长需求，不能正确认识有偿补课对学生成长、教育公平以及社会风气的消极影响，不能准确理解有偿补课治理有关规定，工作重点不明、方向不清。少数教师认为工资待遇低，所以靠有偿补课赚钱理所应当。其实单位待遇高低，与所在工作岗位不完全履职、甚至破坏教师从业道德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无论任何岗位，工作者领取报酬，就必须尽职尽责完成本职工作，爱岗敬业，这也是法律规定的基本要求。

　　2.校内校外有偿补课市场需求大。高中特别是高三年级受高考指挥棒和高考升学率驱使，存在组织学生补课并收取补课费的现象，一些高一、高二和初三年级也存在不同程度的补课问题。有些教师受利益驱动，以更为隐蔽的方式介绍、组织或参与有偿补课之中。

　　3.对校外有偿补课发现和查处难。一是发现难。有偿补课的形式更加隐蔽，租用在居民区或学生家长提供的场地，外界很难发现。二是取证难。举报者担心被报复不敢出面指证或不愿配合调查，一些参与有偿补课的学生和家长甚至刻意包庇，协助教师对抗调查。三是操作方式更加多样隐蔽。教师通过网络方式获取培训机构支付的中介费和有偿补课收入。四是教育部门权限有限，执法手段单一。

　　4.对培训机构无法实施有效监督。无序发展的校外培训机构，对治理中小学有偿补课造成很大影响。比如：利诱在职教师到培训机构参与有偿补课；假借公办学校教师之名进行虚假宣传，欺骗学生家长，造成大量公办学校教师参与有偿补课的假象；虚假举报，增加治理成本；一些培训机构大量补习学校课程教学内容、上新课，扰乱学校正常教学秩序；助长应试教育，加重学生家长焦虑等。

　　七、对策与建议

　　教师队伍中存在的以有偿补课为主的不正之风，成因复杂，根治困难。以补课为例，无论是有偿还是无偿，都将会存在。付出劳动后取得报酬也无可厚非，况且校外有偿补课也不违背法律。既然不能回避，必须寻求科学合理的解决渠道。对此，提出如下建议： 

　　1.转变思想观念，加强正面引导。一是加强对教育部门的引导。就教育部门而言，不要单纯以考试成绩、升学率作为评价学校的重要指标，造成学校应试教育倾向及校际间分数攀比和畸形竞争，导致对有偿补课态度暧昧甚至默许纵容。二是加强对学校领导的引导。树立正确的政绩观，淡化评价教师以班级考试成绩高低的“唯分论”标准，工作中要体现德智体美综合考评。三是加强对教师个人的引导。引导教师要把师德师风建设始终放在首位，不要把教育作为营利性活动，把眼睛盯在学生身上，通过有偿补课牟利，给教育事业和教师形象带来负面影响，损害“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一崇高称谓。四是加强对学生本身的引导。要让孩子们看到决定自己一生的不单是学习成绩，而是健全的人格修养。如果缺少对生命的认知，没有梦想能力，不懂得保护自己，无法与别人共享等，即使门门功课考第一，又能怎样呢？五是加强对学生家长的引导。要让广大家长认识到家庭教育并非就是开发孩子的智力，让孩子从两三岁开始背唐诗，四五岁开始学英语，上学后就请家教、上辅导班，成绩一定要名列前茅，将来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似乎只有这样，孩子才算成才。其实应该帮助孩子建造一个良好的人生平台，让孩子有很好的人格修养，懂得做人，懂得成功的真正含义。

　　2.着眼工作实际，加强制度建设。一是完善教师培训制度。在教师培训中，增加师德教育内容，使教师树立正确的职业理想，自觉规范教学行为，提高依法治教、廉洁从教的自觉性，塑造好人民教师的良好形象。二是完善教师薪酬制度。政府部门要切实提高教师待遇，理性看待教师心理失衡问题。要优化教师薪酬结构，增加绩效考核内容，量化考评机制，坚持多劳多得，增强教师事业心和责任感。三是完善教师考核制度。优化考核内容，建立对教师教学过程真正的非走过场式的考察、评估与指导的制度。建立师德师风教育与教师个人年度工作考核、职称职务评聘等挂钩的长效激励机制，以教师履行法定义务职责、完成教育教学工作的实际状况为根据，实行“学校与老师的双向选择”。四是完善教师奖励制度。加大对优秀教师典型选树、表彰和宣传，充分利用报纸、广播、电视等新闻媒体以及家长会、家长群、校讯通、公众号等家校沟通渠道，大张旗鼓的宣传先进教师的模范事迹，弘扬正能量，倡导新风尚。

　　3.完善组织体系，加强规范管理。一是严肃进行责任追究。通过法律和职业规范的提升，严格教师行为约束。特别是对课上不讲课下讲，或胁迫诱导学生参与有偿补课作为治理重点内容，零容忍，一经发现，坚决严惩，同时要严肃追究相关领导责任。二是严格各项规章制度。未经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学校允许，在职教师不得参加社会举办的各种培训班兼职兼课活动，不得参与其他以学生为对象、以营利为目的、以学科教学为内容的校外教学活动。三是严管校外辅导机构。校外各类辅导机构所有从业教师必须在教育系统备案登记，并对外公示名单及执业资格证。非执业资格者无权授课，一经查实交由有关部门处理。同时，要严格界定培训内容和范围，不得培训学校的教学内容。四是建立领导组织体系。市、县区均应成立以分管领导为组长、教育主管及相关部门参加的治理工作领导小组。并严格落实校长第一责任人制度，真正把治理有偿补课等不正之风作为“一把手”工程，并实现专项治理区域全覆盖。

        4.坚持明查暗访，加强执法检查。一是专项检查制度化。结合实际完善各项制度，细化有关举措，建立有偿补课等不正之风治理的制度体系。按照学校分布划分片区，进行网格化监督检查。采取分层分区包片的方式在重要时间节点进行明察暗访。二是日常查处动真格。建立举报办理工作机制，专人负责、长期跟踪。并建立首问负责、限期办结、一次性告知的责任追究制度。对办理工作中不负责任，玩忽职守的、要进行严肃处理。三是执纪问责不留情。建立定期通报制度，对查处的违纪学校和教师，视情节给予批评、警告、记过、降职或开除处分，情节严重的向上级部门申请取消其从业资格或终身禁教，并建议纪检监察部门介入调查，对违法者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四是突击检查成常态。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补课机构，教育主管部门都要坚持不定时的突击检查，发现在职教师在校外培训机构兼职授课的坚决做到发现一起、处理一起、通报一起、曝光一起。

　　5.调动各方力量，加强日常监督。一是完善监督网络。建立教育部门、学校、教师、家长、媒体以及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共同参与的监督体系，把教师队伍中存在的以有偿补课为主的不正之风治理纳入专项督导和巡视之中。二是畅通监督渠道。设立监督举报电话、举报信箱，落实专人负责，建立台账。在学校门口、社区等设置承诺公示，公布市、县区、学校监督举报电话，全方位接受学生、家长及社会各界的监督。三是实施“四百工程”。发挥社会监督作用，聘请100名社会监督员、100名离退休教师、100名曾经和现任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100名志愿者实施有组织的监督和暗访，并及时向有关部门反馈情况。

　　6.净化补课机构，加强整治力度。一是清理整顿校外补课机构。各级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要按照教育部和省教育厅的有关部署和安排，结合我市实际，对全市校外补课机构进行一次大摸底、大清查、大整顿，对非法补课机构，该处理的要下决心处理，该取缔的要坚决予以取缔。二是清理整顿家长委员会。为密切家、校关系，加强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联系，激发家长参与学校工作的积极性，在家长自愿、教师推荐的基础上，各学校成立了班级、校级家长委员会。目前这支队伍非常庞大，虽然大多数家长委员会都发挥了比较好的作用，但个别家长委员会却成为教师队伍中存在不正之风的有力推手，必须对这支队伍加以净化和清理。三是强化家长学校的作用。要注意强化学校、家庭、社会“三结合”教育，突出家长学校在学生教育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以“新父母大讲堂”“家庭教育大讲堂”“家风大讲堂”等为载体和平台,向家长传授基本的教育知识，帮助和引导家长树立正确的家庭教育思想和观念，掌握家庭教育的科学知识和方法，为家长提供切实有效的家庭教育咨询、指导和服务，帮助家长提高自身教育修养，引导广大家长更加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营造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提高家庭教育水平。